漫谈目的地|探寻伦敦,内陆高尔夫是怎么从这里走向世界的?

桑宁戴尔高尔夫俱乐部 (图/球场官网)

说起伦敦,许多人脱口而出:“大都会!” 这大抵是因为造访伦敦最大的群体是商务旅行者。那个仅2.6平方公里的伦敦金融城,每天有超过60万人进出工作,就像纽约的华尔街,已幻化为城市的符号。

广义上的伦敦,是大伦敦的概念(Greater London),由1个金融城32个下辖城区组成,总面积约1572平方公里,略大于上海的浦东。但绝对令你意想不到的是,同样寸土寸金,伦敦却有着极其深厚的高尔夫底蕴。

说伦敦高尔夫,不妨先从整个英格兰说起。在世界高尔夫版图上,或许是被苏格兰的光芒所掩盖,英格兰总显得不够亮眼,但数据会说话。英格兰面积约13万平方公里,是苏格兰的1.65倍,球场数量却是苏格兰的3倍多。根据R&A2019年报告显示,苏格兰拥有球场614座,英格兰的球场则高达2270座。

说到伦敦,其政府官网显示,根据Greenspace Information for Greater London 2016年的数据,大伦敦共有121个高尔夫球场。这个球场密度,北京和上海都难以望其项背。更为可贵的是,伦敦好球场众多。美国《高尔夫》杂志(GOLF Magazine)2023世界百佳球场榜单中,英格兰上榜11家7家都在伦敦及其周边。

伦敦高尔夫,有着特别的天气属性。伦敦的纬度和中国北端的漠河市差不多,然而每当1月,漠河的气温低至零下20-30摄氏度时,伦敦的平均气温却只是零上2-7摄氏度,这皆得益于英格兰的温带海洋气候。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伦敦高尔夫搭配着风和日丽。酷爱运动的大不列颠人在晴天里有太多运动可以选择,网球、骑行,丰富多彩。但一到了雨天,他们就会调侃道:“这么坏的天气,只剩下玩高尔夫了。”本地人打球,向来不畏风雨。

步出繁华的伦敦城区,走进高尔夫俱乐部,恰是体会经典英伦风情的最佳方式之一。古老的建筑,质朴而考究的球场设计,伴随四季更迭,百年不变。更迷人的是,这里还装满了高尔夫世界萌芽之初的历史真相和故事。

高尔夫最早传入英格兰,核心之地在伦敦。 

16世纪末,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一生未婚几成定局之时,苏格兰国王詹姆斯六世被正式确认为英格兰王位的继承人。1603年,女王去世,詹姆斯六世带着他的苏格兰宫廷来到伦敦,入住位于格林尼治的皇家宫殿,并以詹姆斯一世的身份成为英格兰和苏格兰历史上第一位联合君主

彼时,高尔夫在苏格兰已发展约150年,因此,皇室随行人员中自然有不少高尔夫爱好者。他们登上皇宫上方的布莱克希斯(Blackheath)高地,找到开阔空间开始挥杆。相传这时就已经诞生了高尔夫俱乐部,可惜球场已迁到别处,没有相关资料证明。

此后的两百多年里,高尔夫在英格兰并未流行,直至19世纪60年代,英格兰高尔夫历史有了真正的开端。

1864年,43岁的老汤姆·莫里斯(Old Tom Morris)已是苏格兰家喻户晓的高手,已然夺得两届英国公开赛冠军。这年春天,他在英格兰西南海岸设计的一座球场开业了,如今叫做皇家北德文高尔夫俱乐部(The Royal North Devon Golf Club),也被称为Westward Ho,这是英格兰国土上现存最古老的一座18洞球场,堪称英格兰高尔夫的摇篮(The Cradle of English Golf)。随后几年,一座座高尔夫球场陆续出现。

皇家北德文高尔夫俱乐部

(图/徐江)

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年份,因为它象征着高尔夫运动从苏格兰的“地方传统”正式走向“大不列颠的国家性运动”。这个年份,也是一个重要时代的开端,从1864年到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前,高尔夫运动经历了辉煌发展的50年,成为后来黄金年代的扎实铺垫

遥望1860年代,英国的工业革命进入高峰期,铁路网快速扩张,英格兰成为“世界工厂”,商品和文化也随着殖民帝国巅峰期输出到全世界。在英国国内,中产阶级兴起,高尔夫运动也从王公贵族走向中产,伦敦,正在积蓄能量,孕育伟大的球场。

看伦敦往事,便可知高尔夫是怎么走向全世界的,在宏大的历史背景里,伦敦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当今世界排名居前的众多顶级名场,很多都与一个人有关,他就是哈利·科特(Harry Colt)

1869年出生于伦敦的科特,从小泡在球场里,长大后进入剑桥大学修习法律,并作为队长率领剑桥校队赢得R&A组织的朱比利杯。青年科特酷爱高尔夫,大学毕业后他先成立了律师事务所,可年轻的律师科特在高尔夫设计方面的天赋不可小觑,1894年、年仅25岁的他,就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高尔夫球场设计作品——拉伊高尔夫俱乐部(Rye Golf Club)。这座位于伦敦南部海滨的球场,以其独特的地势,配以风的加持,完美展现出苏格兰球场的迷人魅力,堪称古典林克斯在英格兰的代表作。一百多年后的今天,这座球场依然位列美国《高尔夫》杂志2023世界百佳第72位

拉伊高尔夫俱乐部
(图/徐江)

1900年之前,或者说科特出现之前,苏格兰和英格兰的球场设计师,大多为高尔夫从业者,直到世纪之交,这位把梦想和热爱都倾注在高尔夫上的职业律师悄然改变了球场设计界的局面。

1901年,伦敦的沙带区域出现了一座内陆球场,名为桑宁戴尔(Sunningdale Golf Club)。球场设计师是年长科特5岁的苏格兰人小威利·帕克(Willie Park Jr.)。在苏格兰,帕克家族是能与老汤姆·莫里斯家族抗衡的高尔夫世家。两家的父与子都是苏格兰的高尔夫高手,小帕克的父亲不仅是高尔夫球生产商,更是英国公开赛1860年创办之初的首届冠军得主,一生赢过4次英国公开赛。小帕克自己也先后赢过两次,并于30岁以后逐步投入到球场设计的工作中。

桑宁戴尔老球场

(图/徐江)

1901年,当桑宁戴尔(Sunningdale Golf Club)老球场开业,人们惊讶地发现,萨里郡的内陆地貌竟然也能呈现林克斯球场坚硬快速的球道,小帕克因此一炮而红,但这还不是桑宁戴尔球场最好的状态。

就在球场开业这年,本地人科特申请成为这里的首任秘书,一干就是12年。这段时间里,他不停打磨这座老球场(Old Course),充分发掘沙带的土壤和植被特质,将人工景观做得宛若天成,自此,桑宁戴尔也成了伦敦球场的翘楚

时至今日,桑宁戴尔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如果某个会员随着年龄增长,开始不停地在石楠丛里找球,那就意味着他要退会了。传闻那里的男会员平均差点在8以下,且部分是R&A苏格兰皇家古老俱乐部的会员。会所露台也常有各大顶级巡回赛的官员们高谈阔论,可谓高尔夫圈内的小社会。在伦敦,桑宁戴尔俱乐部的地位几乎无人能够撼动。

说回桑宁戴尔年代老球场诞生的年代,那时的伦敦律师科特显然已醉心于设计。任职俱乐部秘书期间,桑宁戴尔的会员——第十七代德比伯爵不满俱乐部会员太多且拒绝自己太太加入,有感于此,他邀请科特设计一座新球场。地点就选在桑宁戴尔不远处的一片林地,土地租赁自英国皇家地产局(Crown Estate),后者专门负责管理英国君主的财产。1909年斯温利森林高尔夫俱乐部(Swinley Forest Golf Club)正式开业,不论科特的设计,还是接受女性会员的政策,都赢得伦敦人一片赞誉。虽然俱乐部并未正式冠以“皇家”的称号,但通过土地租赁以及与贵族阶层的历史渊源,俱乐部与英国皇室有着密切的联系,冠为“蓝血”贵族球场,今天,这里也是皇家成员打球的钟爱之地,因此极具私密性

首次造访的旅行者可能会认为,斯温利森林球场很像微缩版的松树谷(Pine Valley),后者可谓名震天下,但事实上,松树谷的设计更像是在斯温利原型上的延伸。在完成斯温利的四年后,科特深入参与了松树谷的设计和大刀阔斧的修建,让那座1913年开业的美国顶级私人制俱乐部不但有了与斯温利球场的异曲同工之妙,也让科特的设计风格再次发挥到极致。

如今的斯温利森林高尔夫俱乐部,球场总长6431码,标准杆69杆,石楠、松林、杜鹃花簇拥着球道,任凭谁,身在其中,都能感受到那种独特而又静谧的氛围。2023美国《高尔夫》杂志世界百佳榜单中,斯温利森林位列46,同时是这届榜单中球场距离最短的一座。

斯温利森林高尔夫俱乐部

(图/官网)

此时,科特天赋尽显,仅仅四年后的1913年,沙带上的又一力作问世——圣乔治山高尔夫俱乐部(St George’s Hill Golf Club),这是沙带球场中起伏最大的一座球场,伦敦城中的名流富贾趋之若鹜。时至今日,球场也位列上述世界百佳榜单的第72位

圣乔治山高尔夫俱乐部

(图/徐江)

到了1920年代,汽车的发展使伦敦的交通变得更加便利,桑宁戴尔的老球场已难以负载众多的会员,于是启动新球场建设,并请来已声名显赫的科特进行设计。1923年桑宁戴尔新球场(New Course)开放。比起老球场,这里沙坑更少,树木更稀疏,狭窄蜿蜒的球道两侧是惩罚性极强的石楠,挑战性十足。虽然过了一个世纪,新球场依然魅力不减,与老球场同列世界百佳。

伦敦沙带高尔夫的成功,在高尔夫球场发展历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当古典林克斯球场局限在海边林克斯的土地上时,严重抑制着这项运动的发展。毕竟这样的海边林克斯土地面积极其有限,并且很多人口聚集的大都会都远离这样的土地,交通问题也是会制约这项运动的发展。而在伦敦沙带上,一个又一个高质量球场的成功涌现,标志着高尔夫离开海边,来到具备更大发展空间的内地,甚至开始从英伦三岛,向全球迅速扩张。

担任起这个全球扩张的历史使命的,正是科特和他的伙伴们。

当科特的事业逐渐壮大,他开始拥有自己的团队,其设计智慧也开始传授和影响更多人。

查尔斯·休斯·埃里森(Charles.H.Alison),科特的第一位设计员工。高尔夫爱好者可能不知道他的名字,但一定知道他的作品。日本首屈一指的广野高尔夫俱乐部(Hirono Golf Club)以及名门川奈富士球场(Kawana Fuji)均出自埃里森之手,东京俱乐部(Tokyo Golf Club)历史上的朝霞球场也曾由埃里森打造。最值得一提的是,埃里森在日本设计、建造球场时合作过的当地人士,后来成长为这个国家第一批本土球场设计师,也正因此,日本人甚至将埃里森称为“高尔夫球场设计的传教士”。二战后,埃里森又来到非洲寻求发展,继续在南非传播高尔夫。

广野高尔夫俱乐部

(图/徐江)

阿里斯特·麦肯兹(Alister MacKenzie),全球公认最伟大的设计师之一。他仅比科特年轻一岁,但成名却比科特晚一些。两个志同道合的人相识后不久,就拉上埃里森合作成立合伙企业,各自的设计技艺也在此期间得到打磨与升华。1920年代,五十多岁的麦肯兹单飞,作品遍布全球多地,而此时也正是高尔夫史学界公认的球场设计的黄金年代。麦肯兹的足迹曾远至澳洲、北美洲、南美洲,并留下多个世界顶级球场,这些作品包括:澳大利亚的皇家墨尔本西场(Royal Melbourne Golf Club,West course),美国的柏树岬高尔夫俱乐部(Cypress Point Golf Club)以及奥古斯塔国家高尔夫俱乐部(Augusta National Golf Club)

澳大利亚皇家墨尔本西场

(图/徐江)

据统计,科特一生参与设计和翻新的球场达到300多个,遍布六大洲,作为一个出生于1860年代的人来说,他的成就不可思议。而比成就更重要的是,科特和他的伙伴们犹如在伦敦打开了神秘宝盒,由此对各大洲的高尔夫球场设计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

去伦敦打球,最好掌握以下几个关键词,它们不仅可以让你在制定攻略时事半功倍,更能令你快速掌握伦敦高尔夫的精髓。

沙带

伦敦附近,最早的球场建在离市区很远的海滨,效法苏格兰的林克斯,接着,人们去到内陆修建球场,却发现湿软的粘土难以呈现出好的品质,似乎走进了死胡同。直到找到这样一神奇的土地,伦敦才寻找到独属于自己的高尔夫密码。

伦敦沙带(London Sandbelt),主要分布在伦敦西南部的萨里郡(Surrey)与伯克郡(Berkshire)交界地区。沙带的形成,与冰川时期后期沉积而成的沙壤与砾石带有关。由于这种古老的沙质土壤拥有坚实的硬度和良好的排水性,自19世纪末起,沙带便成为伟大设计师们的理想“画布”。

沃金高尔夫俱乐部

(图/徐江)

今天的伦敦沙带,已堪称英国乃至世界高尔夫版图上一条风格独特、极具历史意义的球场聚集带。桑宁戴尔(Sunningdale)、沃尔顿希斯(Walton Heath)、斯温利森林(Swinley Forest)、沃金(Woking)、圣乔治山(St George’s Hill),个个都是大名鼎鼎,不容错过。

石楠

去伦敦,去萨里郡,去沙带上打球,就不可避免地提及一个高频词汇:石楠(Heathland)

“Heathland”,或可译为石楠荒原。在古英语中,它的原意为“荒地、灌木地、不毛之地”,通常是指那些覆盖着石楠(heather)等灌木的贫瘠土壤地带。与沿海的林克斯球场土地相比,石楠荒原位于内陆,却同样具备快速坚硬的球道天然的障碍起伏战略设计的可能。

桑宁戴尔老球场

(图/徐江)

威利·帕克、哈利·科特等设计师们正是在这个类型的土地上,充分运用连绵的石楠灌木作为障碍和景观,创造出一批至今仍享受盛誉的经典球场。尽管在世界上其他国家也有石楠生长,但伦敦的石楠荒原球场独一无二。在这里,绵延铺展开的石楠并非温柔的景观,而是极其刁钻的障碍,一旦你的球错失球道,误入石楠区域,找球变得难上加难。这种带刺的植物开着小花,像山野里恣意生长、野性十足的小姑娘,挑战着那些能力不足的都市造访者。然而,充满敬畏的英伦绅士只需将球稳稳地停在球道上,就可以欣赏这漫山遍野的浪漫了。

海滨古典林克斯

伦敦高尔夫之旅,如果你已充分体验过内陆沙带上的石楠球场,不妨再去海滨走走,丰富旅程的体验。

在伦敦东南沿海,一批英格兰最古老的林克斯球场静静伫立着,承载着古典林克斯的荣耀。最值得一提的是皇家圣乔治(Royal St George’s),苏格兰以外举办英国公开赛最多的球场,自1894年以来共承办了15届大满贯;紧邻皇家圣乔治还有两家名场:皇家五港高尔夫俱乐部(Royal Cinque Ports Golf Club) 王子高尔夫俱乐部(Prince’s Golf Club)。皇家五港就建在英法隧道旁,狭窄的地块上,大胆和夸张的果岭令人过目不忘,始终居于各大世界百佳榜单之列。王子高尔夫俱乐部早在1932年就承办英国公开赛,见证了传奇球手吉恩·萨拉岑(Gene Sarazen)的胜利,是伦敦附近纯粹的古典林克斯球场之一。

皇家圣乔治高尔夫俱乐部

(图/官网)

另一个林克斯的代表作,是伦敦南部低调却极具品位的拉伊高尔夫俱乐部(Rye Golf Club),也是科特的第一个作品,不仅是牛津剑桥高尔夫对抗赛的主场,还是英国政商名流最爱的私密圣地之一。这里原本只有18洞,但神奇的是,也许承蒙上天关照,上世纪五十年代海水退去,大面积滩涂裸露出来,俱乐部平添更多土地,便又修建了12个洞,由此凑成了Jubilee球场。

拉伊俱乐部的名声可能并不大,但是这座在1894年就诞生的俱乐部为后世许多职业球场设计师贡献了诸多灵感。例如美国国家高尔夫林克斯(National Golf Links of America)的第二洞就模仿了拉伊的猪背洞(Hog’s Back),这样的例子,不止一个。

一位伦敦的高尔夫发烧友说,每年夏天,伦敦球场里的一半美国人,都是来寻根的。

伦敦的每个老球场都是活化石。

如果把一座好球场比作一篇散文,值得你品读韵律,进而心旷神怡,那么,伦敦的每一座顶级球场,都犹如一部小说,里面装满鲜活的人物、扣人心弦的情节以及触动心灵的故事,读起来回味无穷。

不论是球场设计师,还是普通爱好者,都该去伦敦走走,就像去朝圣一幅名画,不管是否看懂,人生的体会,从此不同。

No.25  Sunningdale Golf Club (Old)

No.33  Royal St.George’s Golf Club

No.46  Swinley Forest Golf Club

No.54  Sunningdale Golf Club (New)

No.71  St George’s Hill Golf Club

No.72  Rye Golf Club (Old)

No.100  Royal Cinque Ports Golf Club

(图/Clytie)

桑宁戴尔高尔夫俱乐部(老球场)

Sunningdale Golf Club(Old Course)

推荐理由:拥有世界顶级的36洞组合,其中,老场常年稳居世界百佳前30。美国传奇球手鲍比·琼斯称其为“最想带回家的球场”,也被誉为内陆球场的巅峰之作。

(图/徐江)

桑宁戴尔高尔夫俱乐部(新球场)

Sunningdale Golf Club(New Course)

推荐理由:常年与老球场一同出现在各大世界百佳榜单的前列,如果说老球场温柔迷人,那么新球场则严苛冷峻。哈利·科特三十多岁时一边钻研,一边打磨老球场,五十多岁则以娴熟技艺奉上新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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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徐江)

斯温利森林高尔夫俱乐部

Swinley Forest Golf Club

推荐理由:哈利·科特最钟爱的作品之一,被他本人称为“私人杰作”。球场从不举办大赛,极致低调但无比精致,会员仅限邀请制,被称为“最优雅的英国高尔夫俱乐部”。同时,它也是球道距离最短的世界百佳,缩小版的松树谷。

(图/官网)

圣乔治山高尔夫俱乐部

St George’s Hill Golf Club

推荐理由:科特设计的又一杰作,将设计美学与天然起伏完美结合,是沙带地区起伏最大的球场。一战时曾作为军事医院使用过的古典红砖会所,极具韵味。日落时,坐在会所前的露台,可以眺望萨里郡的乡村景色,一种极致的英伦风情享受。

(图/徐江)

沃尔顿希斯高尔夫俱乐部

Walton Heath Golf Club

推荐理由:36洞,两座球场均登陆美国《高尔夫文摘》(Golf Digest)世界百佳(美国之外)榜单。这是温斯顿·丘吉尔挚爱的球场,在其作为会员的长达五十余年间,常常将政府事务搬到这里进行,由此注入基因,成为皇家政商人士的钟爱之地。球场还承办过莱德杯等大型赛事,声誉极高。

(图/徐江)

沃金高尔夫俱乐部

Woking Golf Club

推荐理由:沙带上的第一座球场,石楠地貌球场的鼻祖,1893年建成,成为现代内陆高尔夫球场理念的开端。

(图/徐江)

伯克郡高尔夫俱乐部

The Berkshire Golf Club

推荐理由:红、蓝两个18洞球场,均由赫伯特·福勒(Herbert Fowler)设计,于1928年开业。这片土地曾是王室的狩猎林地,设计师将松林与石楠进行了巧妙融合。

(图/官网)

西萨塞克斯高尔夫俱乐部

West Sussex Golf Club

推荐理由:球场位于伦敦南郊的森林中,开业于1930年,总长仅有6300码,标准杆68杆,且只有一个五杆洞,但有多个400码以上的长四杆洞,号称最具挑战性的Par 68球场。

(图/徐江)

尽管伦敦多数球场均会预留球位给访客,但是依然有少数几家纯私人制俱乐部严格执行会员陪同制度,漫谈推荐其中球场品质较为出色的三座。

昆伍德高尔夫俱乐部

Queenwood Golf Club

推荐理由:班顿沙丘设计师大卫·麦克莱·基德(David McLay Kidd)的又一力作,2001年问世,具备顶级球场元素,融合英美特色,会所设施与服务尽显奢华,因私密低调而未入各大榜单。

(图/徐江)

百夫长高尔夫俱乐部

Centurion Club

推荐理由:2013年开业,因2022年举办LIV揭幕战而闻名遐迩。从球洞布局到俱乐部氛围,这家伦敦球场新贵都打破陈规,成为英国非常少见的一类现代纯私人制球会。

(图/徐江)

温特沃斯俱乐部(西场)

Wentworth Club(West)

推荐理由:欧巡总部所在地,与一众名场比邻。东、西两场均于1920年代开业,2014年,华人老板严彬买下,转变为纯私人制俱乐部,华彬会员或可享受互惠礼遇。

(图/徐江)

特别鸣谢刘思思女士对本文提供的协助与大力支持。

文章参考资料:

1.https://linksmagazine.com/best-heathland-golf-in-englands-famed-sand-belt/?utm_source=chatgpt.com

2.https://www.london.gov.uk/who-we-are/what-london-assembly-does/questions-mayor/find-an-answer/golf-courses-greater-london?utm_source=chatgp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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